第(2/3)页 折腾过这轮,祁皓额头冷汗直冒,脸上也惨无人色。 齐王妃擒着泪水为他拭去额际汗水,就听岑奉道,“世子拔箭时伤了肺,所幸平日身体强健,恢复得极快,总算是挺过来了。” 在场众人纷纷松了口气。 岑奉却沉吟道,“不过这次的伤至凶至险,日后心肺恐会留下旧患。尤其到了春秋换季之时,要多注意调理,平日里更要平心静气,不要动怒,以免引发肺喘之症,伤及寿元。” “是,我们会好生照顾他的,谢岑大夫大恩!”齐王妃屈膝行了一礼,惊得岑奉连连避开。 “使不得使不得!王妃折煞下官了,救治病患是医者之责。世子现下脱离了险境,臣也该回宫一趟。” 他与齐王妃寒暄了几句,执起药箱本欲告退,寝室的门却被突然踹开! 室外凉风袭来,急促的甲胄足履碰撞声震耳欲聋。 目之所及,齐王府侍卫统领被五花大绑卸了兵器。 总管事脖子上架着一柄利刃,身后人粗鲁将他推进屋来。 他身后,凶神恶煞的黑甲卫手中刀剑寒光奕奕,惊得房中婢女失声尖叫。 “王妃!?”岑奉顿时慌了。 齐王妃更是脸色大变。 这大半夜天陵城内,竟有身着甲胄踩着履靴的军士闯进齐王府?! 想起身后祁皓还躺着不能动弹,她怕得要命,还强忍着颤抖的腿色厉内荏大喝,“你们是谁?!竟敢挟带刀剑私闯齐王府,是想造反吗!!” “说黑甲卫造反的,齐王婶绝对是普天之下第一人。” 门外,祁烬一身白袍清冽如山涧冬雪,缓步跨门而入,带来满室霜寒。 “你说黑甲卫闯进齐王府就是造反?敢问王婶的意思,是将齐王叔当成了天子,还是将自己当成了中宫之主?” “你休要满口胡言栽赃陷害!”齐王妃大声反驳,她再怎么生气,也绝不敢认下祁烬口中大逆不道之言。 “我们王爷忠于皇上,为国为民,何曾有过不臣之心!”她指着祁烬怒喝,“倒是你祁烬,三更半夜带兵私闯王府,该当何罪?!” “王婶慎言,本殿今夜前来是奉父皇之命搜捕行刺皇后的刺客。”他将手上的明黄圣旨扬了扬,侧首瞥了榻上的祁皓一眼。 “据当晚值守的御林军众人所言,从宫中侥幸逃脱的那名刺客左侧胸口中了一箭。敢问王婶,府中可有中箭的伤患?” “砰”! 岑奉手中药箱砰然落地,瓷瓶针包伤药洒了一地。 他面色骤变,瞳孔猛缩,微微颤颤地跪了下来,发抖的手指向榻上的人,“三殿下!臣、臣真不知道,世子竟然是……” “岑奉!”齐王妃厉声怒喝,“皓儿不是刺客!” 齐王府与皇后娘娘素来无仇无怨,皓儿又是守卫皇宫的御林军,岂会做行刺中宫之主这般荒诞的事?! “母……母……”身后祁皓听到动静,硬是撑开眼皮嘶声喊起来,可惜无人听到他剧烈喘息中细如蚊呐的声音。 “昨夜亥时,刺客中箭从椒房殿殿顶摔下,御林军众人搜捕了一夜都没找到人。我审问了西宫门的守卫,才知道齐王府的马车曾在亥时擅自离宫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