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以前是我低估了人性险恶,如今我才知道,极恶之人,其恶劣程度是常人根本无法揣测的。” 棠贵妃已经平复了心情,她面色漠然,刷地从水里站了起来,拿起面巾轻拭身体。 将微湿的面巾递给愣神的蒋嬷嬷,复道,“这些年,他无数次向我打听密匙的下落,皆无所获,依我看,他的耐心所剩不多了。” 所谓心悦多年,不过是一个执念罢了。 更何况在他眼前的人,早已武功全失,容貌尽毁。他真正想要的,其实不过是藏匿于她身上的秘密而已。 待他想通一切之时,便是棠贵妃失宠之日。 蒋嬷嬷听得密匙二字,顿时喉咙发紧,“所以娘娘是想在他发难之前入主中宫,收拢权力,为三殿下铺路?还是只想查明真相,为姑爷报仇?” 棠贵妃默了默,“真相和权力,本宫都会得到。” 那本是他欠她的! 蒋嬷嬷望着棠贵妃的模样有些失神,半晌才缓过劲儿来,“好,娘娘想要的,奴婢都会助您得偿所愿。” 见蒋嬷嬷上前熟练地为她擦拭头发,她抿唇,眼神有些恍惚,“阿星,这些年,你曾梦见阿月吗?” 身后的蒋嬷嬷沉默,竟是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。 她也不追问。 往事已矣,不愿再提便罢了。 只见蒋嬷嬷拿出化瘀的药膏为她涂抹身上斑驳的青紫印记,自然地岔开了话题,“今日娘娘本可以用身孕挡一挡他,为何还要任他逞凶,委屈自己?” 闻言,她眸底瞬间淬满寒霜,唇角却轻轻勾起一抹讽笑,“颜颜不是让我们尽快将这个麻烦处理掉吗?皇上这般情不自禁,本宫也实属无奈。” 蒋嬷嬷骤然会意,不禁倒抽了口凉气,眸色在震惊之后终是缓缓沉寂下来。 “娘娘说得对,奴婢明日便让岑太医给您开几副保胎药。” ...... 左兆熙觉得自己被关了很久,久到恍惚间偶尔会觉得,在定国侯府的日子已经是上辈子的事。 那日他踌躇满志地离开定国侯府,一一扣开了那些所谓志同道合的兄弟家大门。 然而,现实无情地将他的脸打得啪啪响。 那些泛泛之交拒绝他也就罢了,可是,就连整日与他形影不离的殷沛也避他如蛇蝎。 还记得他在殷家门口蹲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才见到殷沛。殷沛却是一脸嫌弃看着落魄的他。 甚至都不乐意多留片刻,就从身上摸出一锭银子塞给他,让他好生照顾自己,便匆匆去了书院。 真是讽刺啊。 分明两人一起逃课,一起斗鸡,一起输钱,可到头来殷沛什么事都没有回归正轨,只有他自己,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