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皇帝沉着脸看完,扬声厉问,“祁皓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!” 祁皓扑通跪下,急声喊冤,“皇伯父,侄儿、侄儿也不知道房里那些东西叫什么长绒絮,我从不管这些的啊!” “你当然不知道,你若知道,又岂会拿宫中御赐布料做出来的钱袋送人。”左倾颜一脸无辜地看着皇帝,“皇上,依臣女看,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” “你这贱人还敢冤枉我!”祁皓嘶声怒骂。 祁烬眼底浮上戾气,还未动静,就听上首皇帝开口,“祁皓,人赃俱获,你就不必再抵赖。” 见他还想喊冤,皇帝面色沉凝打断,“说说看吧,那琼丹又是从哪得来的?” 他关心的,只有那些来自北戎皇室的琼丹。 只要一想到朝中有人暗中勾结北戎皇室,他嘴里就犹如噎了一口浓痰,恶心得紧! 闻言,祁皓忍不住看向齐王,皇帝的目光也落到齐王身上,带着前所未有的深邃和警觉。 殿中众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。 皇帝在意的不是长绒絮,不是武义候府,更不是谋害唐氏的真凶,让皇帝真正介怀的,是这些上品琼丹的来历,是与北戎皇室有密切联系的背后之人! 见祁皓双腿发抖,面色苍白如纸,皇帝缓了缓神色,语气带着一丝诱哄。 “皓儿,你虽有些任性,但皇伯父知道你向来心无城府,只要你如实说出琼丹的真正来历,你犯下的过错,朕也会酌情网开一面。” 武义候一听这话,心中义愤填膺,顿时就要站起,骤觉后背一紧。 低头看去,竟是祁烬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外襟下摆。 他用力扯了扯,祁烬的脚却似钉子般,挪都不挪一下。他忍不住抬眸,就对上了那双寒潭似的黑眸。 那嘲讽的眼神仿佛在说。 想死你就上。 四目相对仅在一瞬,祁烬慢慢挪开了脚,武义候怔然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皇帝,心中愤慨一点一点逐渐凝聚成失望。 最后,那抹失望随着喉间的话,被他咽回肚子里。 祁皓咬着牙不说话,显然没有尽信皇帝的话。 皇帝的耐心有限,语气微寒,“怎么,皇伯父好言相劝你不说,非要与那产婆一样,等三殿下着人动手撬开你的嘴?” “皓儿,事到如今你就跟皇上实话实说吧,长绒絮和琼丹都是谁给你的,父王也很想知道。” 齐王忽然开口,看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。 “父王……” 做了二十年的父子,祁皓十分清楚齐王的意思。 可是,他已经对不起林大哥一次了啊! 想当日他不过是在林府随意夸赞了一句,林大哥隔日便让人送了两匹布料到齐王府。他心里欢喜,命人将两匹布料做成了锦被,碎料也制成了许多类似钱袋锦囊的细小物件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