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五章 莽丈夫不知怜惜-《锦衣色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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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重九翻着白眼道,

    “你那徒弟心眼小着呢,你害得他差点儿不能洞房了,他今日便带了安丫头过来找回场子,安丫头那酒量,这北镇抚司里谁能是对手?”

    金八两哼哼道,

    “臭小子!”

    二人扔下一屋子还在呼呼大睡的汉子,自去洗漱不提。

    只他们却不知晓,武馨安这回却也不好受,这刚与众人吃了酒回去,便觉得身下有些异样,回到院子里便叫了丫头们进来,

    “把我那月事的带子给找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杜鹃心细,想了想应道,

    “大小姐,您这怕是不对吧,成婚前头三日月事才净,怎得这……这又来了?”

    武馨安向来粗心不记这些,经得杜鹃一提醒这才想起来,

    “对呀!”

    这时节成婚都是要看日子的,男方请期便是为了要避开女儿家的月事,就是为了洞房之夜能顺顺当当,说不得还能一矢中地,一举得男呢!

    武馨安想起此事,终是知晓身子不妥当了,想了想便叫了裴赫进来,凑到他耳边悄悄地告诉了他,

    “我这下头一直便有血……你说,我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裴赫听了也是眉头一挑,让她伸手来摸了摸脉,又让她躺到了床上,

    “让我瞧瞧……”

    待得这时节一看才知晓,原来是自己昨日里太过粗鲁令妻子受伤了,见状不由大是内疚,恨不能给自己一掌,亏自己还是学医之人,竟是没留意到妻子受了伤,当下懊恼道,

    “是我的错……今日还让你吃了酒!”

    原就有伤,再吃了许多酒,还是自家师父泡的药酒,这血便有些止不住了!

    这厢忙开方抓药,又是外敷又是内服,可饶是如此,待到了晚上武馨安还是发起热来。

    她长这般大,却是头一回生病,当真是有些来势汹汹,这厢只觉得头昏脑胀,浑身发软,下头血流不止,弄得向来淡然的裴赫也是吓住了,连忙跑去问金八两。

    金八两听了骂道,

    “臭小子,你这是素了多久,怎得不知心疼人呢,臭丫头遇上你也是倒霉!”

    他自然不知晓自家徒弟这是饿了两辈子,有大餐在前,一时便没有收住手!

    这厢问明情况又给改了个方子,扔给裴赫道,

    “将养半月,不许再行房事!”

    裴赫接了方子,满心羞愧的回来,精心伺候了武馨安半月,只武馨安这一病却是误了三朝回门,裴赫要去向岳父禀明缘由,被武馨安拦住了,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不嫌丢人,我还要脸面呢!”

    武馨安躺在床上,将脸藏了一半在被子里,眨着大眼儿嗔怪道,

    “不许告诉我父亲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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