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担心杀人后,原路返回,脚印难以清扫,亦或者,担心被人撞见。 总之,未从小巷离开,可这周围,却只有一条路,地上不好走,只能走……” “屋顶。”齐平叹道: “对方只能走屋顶,所以推窗,借力攀越,过程中,将踩踏窗框的痕迹擦拭,才会呈现出眼前这般。” 顿了顿,又道: “我过来时,曾观察过巷中车辙,足迹,也并未发现,有脚印被抹除的痕迹,可以佐证这点。” “同时,方才在院中,我发现周围房屋,彼此距离遥远。 凶手若选择走屋顶,必是有信心,可以脚不沾地,离开这片区域,可若只是武师……纵然轻功再好,也做不到。” 邢明恍然:“所以,你猜他是修行者?” 齐平点头。 继而说道:“不过,这番推论逻辑不够严密,所以,我只说‘或许’是,恩,你们可以探查屋顶,也许,能发现痕迹。” 邢明精神一震,当即命令两名手下去看。 旋即,深吸了口气,道: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 “说。” “您为何笃定,此案为仇杀?” 在齐平那番论断中,“仇杀”排在第一条,似极为笃定。 他不理解,但此刻,已无质疑,语气中,只有请教。 哪知,这次,齐平却未立即回答,而是轻轻叹了口气,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,走到墙角破桌旁。 低头,凝视那半截蜡烛。 良久,声音低沉道:“这只蜡烛,昨夜燃烧了很久。” 众人一愣。 “蜡槽烫出缺口,蜡油外流……这么长的灯芯,却没有剪断的痕迹……说明它亮了很长一阵子。” “这意味,凶手在这里滞留了许久,这真的不符合他谨慎的作风啊。 而且,明明带着刀子,可以一击毙命,为何要逼着陈年服下砒霜? 要知道……砒霜从服下,到发作,可能要半个时辰,这么久,不怕夜长梦多? 墙上的血字写的那么用力……我思来想去,大概,对方这样做,真的是心中,藏着很深的仇恨吧。” 齐平声音低沉,有些复杂的情绪: “毕竟,砒霜毒死人,应该要比一刀结果,痛苦许多。 我几乎能想象到,昨夜,他掰开陈年的嘴巴,用酒馕将砒霜灌进去,在毒药发作的时间里,一点点放出血来。 借着烛光,在陈年恐惧的目光中,一笔笔写下这个‘仇’字…… 目睹着对方肠穿肚烂,绝望挣扎……” 他转身,迎着众人的目光,叹了口气: “如果没有刻骨铭心的仇恨,谁会这样做呢。” 静。 这一刻,屋内陷入静谧中,所有人,眼前都仿佛看到了昨夜的那一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