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对面,林妙妙这次真的吃惊了,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。 若是说,先前的推理,还是依据给出条件反推,那齐平这句话,便绝非寻常武人能说出的。 这个时代,一个未曾跨入朝堂,甚至,没有真正意义,走过仕途的人,几乎不可能看透这些。 齐平这话,虽未明说,但隐含的意思,很明显了。 新老皇位交接前,按照规矩,老皇帝会着手为子嗣扫平障碍。 那些可能,对新皇帝有威胁的臣子,势力,要提前几年,一一荡平。 这样,在新皇登基之初,才会有足够的发育时间。 这是很朴素的道理。 也是史书上,出现无数次的道理。 齐平当然未曾走过仕途,可他上辈子,接受过太多相关的信息,无论书籍,还是历史剧目,都在重复着皇家权谋的那点破事。 对这个时代的人而言,庙堂高远,深不可测。 可齐平却看过太多了啊。 “你……家中有为官的?”林妙妙眼神古怪,忍不住问道。 可旋即,又想起齐平说,自己对朝堂知之甚少,愈发不解。 不……我只是看过猪跑,没吃过肉……齐平心中吐槽,摇头,拉回话题: “你还没说,我猜的是否正确。” 林妙妙叹了口气,点头: “没错。昔年……正是如此。老皇帝当年便已染病,自觉时日无多,着手为后代铺路,自然,将我父视作眼中钉,只是,没人想到,他会动用如此脏脏的手段。” “而想要做到这点,并不容易。 他不满足于,打压我父亲,而是想要借此机会,一举削弱江南士族,所以,我父亲便必须要有一个足够大的罪名。 一个……能名正言顺,株连家族的大罪!” “那时候,西北战役虽已结束,可边军却始终不稳,大战无有,小战不断,还有什么罪名,比通敌更合适呢?” 她惨然笑了下: “于是,老皇帝找到了张谏之,恩,就是如今的吏部尚书,二品大员,科举派的首脑,当年……他还没坐到这个位置。” “老皇帝下诏,命张谏之与身在西北军的武功伯爵等人密谈,伪造通敌证据,以坐实此案,更须有人站出揭发。” 听到这里,齐平接口,沉声道: “所以,武功伯爵伙同陈年、王显、郑浩常三人,完成诬告?” “没错。”林妙妙无声笑了下,幽幽道: “君要臣死,臣如何能活? 所谓的三司会审,也不过是个笑话。 因惧怕我父在堂前乱说话,人还在天牢里,便被赐下毒酒,我与母亲被绑去教坊司,二哥名为发配,实则,半路上,便饱受折磨,也没想让他活。 而武功伯为首的四人,却受老皇帝嘉奖,封官的封管,进爵的进爵。” 原来如此……我就说,死在牢里这桥段眼熟……齐平深吸口气,消化脑海信息,旋即说道: “可你们还是活了下来。” “是的,”林妙妙眼神亮了起来,娇媚的脸庞上,流露出一丝快意: “所以,我们回来了!” 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