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便听龙椅上,年轻的皇帝冷声道: “校尉齐平,素有断案才能,杜镇抚委任其调查皇陵案,进展卓著。刑部非但毫无建功,竟还试图阻挠,莫非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吗?” 刑部官员冷汗直流,同时心中满是不可思议。 他哪里听不出,那齐平,竟已有进展? 可……这才过了几天? 刑部、府衙尚且毫无头绪,镇抚司竟已抢了先? 看样子,杜元春已提前禀告过皇帝,自己这时候抨击……实在不智。 “陛下恕罪!臣等……臣等……” 皇帝摆手:“最后一次,此事莫要再提。” “……是。” 散朝后,大臣们各自出宫,乘车回家,这时候,天才刚亮,没到上班时候,往往是先回府中补个觉。 老首辅黄镛上车后,便闭上了眼睛,过了阵子,车夫道:“大人,进府了。” “恩。”黄镛睁开双眼,有府中下人搬着小凳来,放到车旁。 黄镛踩着凳子下车,迎着熹微晨光,回了卧房。 没用人服侍,自行宽衣解带。 然而就在这时候,他突然发现,卧房的桌上,多了一张折起来的黄纸。 老首辅昏黄的眼眸一眯,乍开精芒,确定房门紧闭后,快步来到桌旁,展开信纸,上面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: “镇抚司已查至蛮商,后续我已做安排,你等转入蛰伏。” 黄镛抿起来的嘴唇,骤然深刻,有些惊讶,联想到早朝之事,意识到,是那名为齐平的校尉手笔。 黄镛拉开抽屉,拿出墨笔,恭敬于纸上书写: “遵命!” 文字闪烁了下,消失不见,旋即,整张纸自行燃烧起来,几个呼吸间,无影无踪。 黄镛眯着眼睛,出神了一阵,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,上床入睡。 …… 清晨,齐平打着哈欠,简单吃了两个包子,便朝衙门赶。 昨晚,他又没睡好。 倒不完全是因为案情再次陷入停滞,而是,他用了不少时间,描绘神将图,这东西画起来,太消耗真元。 齐平折腾了大半夜,才画了个七七八八。 也不敢放在家里,贴身藏着,好在这东西就一张白纸,只要不渡入真元,完全看不出竟是符箓。 “齐校尉!” 进入院子,几名校尉早到,出声打招呼,齐平看了一圈,没看到洪娇娇,有些遗憾,心想,倒是少了个早间节目。 “今天做什么?”一名校尉问道。 齐平喝了口茶水,说道: “继续沿着昨天的方向查,对了,东苑死者的身份,有结果没。” “应该还没有。” 齐平也不意外,去周边村子,州府比对失踪人口,这个工作太琐碎了,这年头也没有电脑,没法联网弄数据库,工作效率就很低。 好处是生活节奏慢。 “可我为啥感觉这么忙啊。”齐平心中哀叹,说道: “我等会出门查案,等其他人来了,跟他们说下,若是有急事,就……算了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 “你要去哪?” 齐平笑笑:“皇宫!” …… 经验告诉他,当一条路走不通的时候,不要蒙头钻牛角尖,换一条路,也许会豁然开朗。 他准备进宫找长公主,从祖陵方向入手。 恩,他有预感,自己快要捅破那层膜了,亦或,第六感在冥冥中,预示着什么。 杜元春的玉牌可以进皇城,但没法进宫城。 毕竟后者是皇帝的私宅,守卫更为严密。 好在,玉牌还是有用的,宫城禁军答应前往通传,齐平蹲在城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,一名眼熟的女官随禁军前来: “随我进宫吧。” “好勒。”齐平揉着蹲麻的双腿,挤出笑脸。 …… 第一次进宫,感觉就是一个字,大,高耸的红墙,跟迷宫似的。 华清宫距离宫门不远。 等齐平给女官引着,进入一座奢华大气的庭院,便看到了一袭紫衣,等在廊下,见他过来,永宁公主那书卷气的脸上,笑容温婉: “你怎么来了,莫非,是为了案情?” 公开场合,齐平显然没桃川诗会,以及河宴时放肆,规规矩矩行礼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