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黄镛一直眯着眼,仿佛在闭目养神。 按照地位,他身为首辅,理应最早进入,却不知为何,被留在了最后一个。 此刻,整个走廊里,只剩下他一名重臣。 闻言,朝冯公公点了点头,伸手整理绯红官袍,这才踏入屋内,就见身穿龙袍的皇帝站在博古架前,负手而立,背朝门口,似在走神。 “陛下找臣,是要问话?”老首辅笃定的语气。 皇帝这才缓缓转回身来,面无表情地,与首辅对视,语气平淡: “徐士升所犯之事,首辅如何看?” 黄镛并未垂目,而是略有失礼地直视帝王,平静道: “大逆不道,罪有应得。” 皇帝凝视他,说道: “朕以为,一个区区给事中,断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,背后,定另有他人。首辅以为如何?” 黄镛沉默了下,神情肃穆庄严,缓缓道: “陛下明鉴,老臣初奉先帝,再奉今王,为帝国效力数十载,或有错处,但……” 他眼神坚定,坦然对视,一字一顿: “臣,从未,背叛过大凉国!” 安静。 御书房内,君臣对视良久,皇帝轻轻吐了口气,说: “首辅言重了,回去歇息吧。” 黄镛拱手:“老臣告退。” 说罢,一步步退出御书房。 等人走了,皇帝转回身,看了眼博古架上,那只唤作“听心铃”的法器。 听心铃,闻谎言则鸣,闻真心则静。 皇帝呢喃: “是朕猜错了么……” …… 清晨,昨夜大风吹散了漫天乌云,到黎明时分,风也休止了,灿烂的阳光将整座京都照得透亮。 镇抚司衙门,值房内。 当夏日朝阳照进浴桶,泡了一整夜的齐平才悠悠醒来,有些懵逼地发现,自己还坐在水里。 水已凉透。 “哗啦。”齐平顺手洗了把脸,精神了,不禁苦笑: “幸亏是修行者,不然这么搞,绝对感冒。” 迈步跨出浴桶,只觉神清气爽,身体还有些疼痛,但已很轻微了,阳光下,水珠沿着他修长健硕的躯体滚落,齐平啧啧称奇: “这身材,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家姑娘了。” 自恋了一下下,齐平擦干水珠,飞快换上自己备在衙门的便服。 恩,锦衣基本算废了,稍后等去库房报个账,重新领一套。 想着这些,齐平推开门,吱呀声里,恰好看到正结伴走进来的同僚们。 齐平笑了:“来的正好,开会!” 他要梳理下案情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