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啊,是啊,此事如何是好?”其余官员也很紧张。 工部尚书脸色一沉,反问道: “事先没收到风声?” 一名郎中苦笑: “事发突然,您又在宫里,我们也不敢胡乱做主,只好等您回来掌事。” 另外一人也道: “大人,钱侍郎素来清廉,远近闻名,此事,恐怕有人作祟……我等,不能坐以待毙啊。” 这话说的隐晦,明面上为钱侍郎辩白,实则,关键是最后一句。 众人的紧张并非没有道理。 两个多月前,吏部侍郎贪腐案就在眼前,当时,一经定罪,牵扯出一堆人落马。 实际卷入案子的且不谈。 整个吏部衙门,从张谏之到下方大小官员,都跟着遭殃,如今,类似的事情在工部上演。 钱侍郎若是干净还好。 可倘若……真被查出猫腻,工部众官员会极为被动,免不了,也要遭受惩处,工部尚书这位“直属领导”,必会遭受牵连。 工部尚书也明白这一点,脸色顿时阴沉下来: “你们觉得该如何?” 一名官员正色道: “趁着那边还没实证,必须把镇抚司挡回去,就算要查,也可以咱们工部自行核查,最差……也可以交给大理寺或刑部。” 众人附议。 一位三品大员,给谁查都行,但绝对不能交给镇抚司,那样太被动了。 工部尚书略一思衬,下定决心: “你们且等着,本官去一趟。” …… 钱府。 齐平最终也没发现什么元气封锁的“暗门”。 非但如此,三人将分到的一片掘地三尺,毫无所获。 别说什么大额赃款了,就连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。 古董字画,全然看不到,房间架子上摆放的,都是市井里很便宜的物件。 “这钱侍郎家有点寒酸啊,堂堂一部侍郎,还不如徐士升宅子奢华。”洪娇娇吐槽。 有些失望。 齐平道:“先回吧,没准赃款在别处。” 三人原路返回,抵达内堂。 锦衣们大部分还未返回,府里家丁丫鬟仍站在庭院里,余庆与钱家主人们,则坐在堂内。 圆桌上,还盛着饭菜。 很朴素,四菜一汤,听起来多,但一家子人共享,便着实太寒酸了。 “头儿,我们那块,没有发现。”齐平禀告。 余庆点头,没说什么,三人便也站在了一旁。 圆桌主位上,年近五旬,容貌沧桑的钱侍郎慢条斯理吃着饭,竟似乎,毫不慌张。 闻言,将口中米饭咽下,笑道: “余百户,本官说过了,你们查错人了,钱某为官数十载,是从地方州府,一步步坐到这个位置上,深知民生多艰,岂会收受贿赂?” 余庆平静道: “钱大人两袖清风,我也是早有耳闻。便是这宅邸,莫说三品大员,比之一些县官,都稍有不如。” “所以嘛。”钱侍郎放下筷子,擦了擦嘴角,说:“你们莫要听了奸人的话,成了某些人手里的刀。” 余庆沉默不答。 角落里,齐平借助灯火,观察堂内众人。 除了钱侍郎外,还有妻妾二人,儿女三人,大的如那青年,小的才几岁,此刻或恼怒,或忐忑,或担忧,表情各异。 与印象里,年轻貌美的官宦人家女子不同,若说那小妾还有几分姿色,那正妻却是人老珠黄,气质上,也较为柔弱。 此刻,坐在圆桌边,垂着头,俯身抱起不明所以的幼童,轻轻拍打着,似在安慰。 不是众生相,又似众生相。 齐平收回审视的目光,看了眼桌上四菜一汤,忽然开口: “钱大人这么晚才用饭啊。” 安静的堂内,视线瞬间聚焦在他身上。 钱侍郎微微扬眉,并不认识这少年校尉,眼神投向余庆,笑了笑: “镇抚司还真是威风啊,一个小校尉,也敢质问本官了。” 阴阳怪气。 余庆却不为所动,平静道: “钱大人应该听过他,前不久的皇陵案,便是我这小兄弟侦破,徐士升便是由他逮捕的。” 恩,尸体也算逮捕。 钱侍郎眼神一动,面上浮现些许讶色,看向齐平: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