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什么意思?”安德烈已经跟不上了。 “你看这些人!”温特斯拽着安德烈一直退到帐门边上,指着地上的尸体:“他们不是随便站的!他们的站位有规律!这舞蹈缺了个人!缺了个领舞的人!那领舞的人没死!找到他!” 温特斯冲出帐篷,跳上高处,用扩音术对所有民兵大吼:“都给我去找!去找身穿奇装异服的赫德人!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!不!去把城里所有的赫德人都给我找来!” 贝尔小心翼翼地走进帐篷,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,他变的结结巴巴:“怎么……这么多祭司……怎么死了?” 温特斯闻言冲过来追问:“祭司吗?这些都是赫德人的萨满?” “是。”贝尔忙不迭点头。 “快去找!”温特斯又冲着帐外民兵大吼。 民兵们慌乱地跑去执行任务。 温特斯的情绪波动太大,所有军官都察觉到异样。 “怎么了?”杰士卡中校问。 温特斯没法回答,他终于有些理解为何宫廷法师的秘密能保守上千年之久。 因为没有人愿意分享这种知识。 就像温特斯不愿随便分享这种知识给帕拉图人。 能活捉一个虚弱的神术使用者,这是何等千载难逢的机会。 大概是安托万—洛朗建立联盟施法者体系以来,距离神术壁垒被攻破最近的一次。 要知道,除非施法者主动投降,否则没人能生擒施法者。 除非一个施法者主动开口,否则没人能从他们嘴里橇出一句话。 捆住温特斯手脚,他照样能一发裂解术爆掉敌人的头颅……或是自己的。 同理也没有人能生擒神术使用者。 活捉法师和神官,再加以审问? 还不如干脆杀掉他们,那样更容易一些。 唯一生擒术法能力者的时机,就是他们无法使用术法能力的时候。 温特斯几乎可以确信,那个领舞的赫德萨满一定是引导这次法术的人。 其他八个萨满统统暴毙,引导法术的萨满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。 “复数施法者的共鸣能把法术威力推到难以想象的程度。” 这个想法已经在温特斯的脑海里回响整整一年半。 从火龙卷横扫圭土城那晚,这个想法开始萌生。 它最初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念头,如同风中传来的一声低吟。 随着温特斯的阅历增加,这个想法不仅没被遗忘,反而落地生根。 见识过赫德萨满如何用一场暴雨摧毁所有火药武器之后,风中的低吟已经变成滚滚雷霆。 一个声音在温特斯心中大吼:“一定是这样!找到那个萨满!” 但是他太过心急,太过失态——他也意识到这一点。 温特斯不想和杰士卡中校耍心眼,但他也不愿说出施法者的知识。 稍微稳住心神后,温特斯反问:“刚抵达战场时,我险些失去意识,您还记得吗?” “嗯。” “恐怕那是这群赫德萨满搞出来的某种攻击。我想找到那个萨满,问清他是怎么做到的。” 这是温特斯的另一个推测。 “他在城里,你在城外。隔那么远,怎么攻击你?”中校眉毛挑起。 “我也不知道,所以更要找到他,问清楚。” 杰士卡想了想,随口说道:“让你的人从附近开找。八个都死的这样惨,活着那个也要半残。” 温特斯连连点头,转身就要往帐外跑,却被杰士卡中校一把拉住。 “别抱太大希望,如果这个萨满真的很重要……”杰士卡中校开始在毡帐内绕圈踱步:“……恐怕已经被赫德人送出城了。” “喏,就是这里!”杰士卡停下脚步,反手把马刀狠狠插在地上,刀尖竟没入地面一掌深。 中校猛然发力一拔,地毯连同下方的木板被一并拔起,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口。 “蛮子最是狡猾。”杰士卡拍打身上的灰尘,似乎并不意外:“教过你的。” …… 地道内部潮湿逼仄,只允许身材瘦小的人弯着腰走。 温特斯根本没法进去——他不穿盔甲还能在地道里爬,要是穿上盔甲就会被卡住。 杰士卡中校也不允许温特斯进地道。 因为里面很可能有敌人在等着,究竟是地道还是地洞没人清楚。 最后中校挑选了几个矮小精悍的民兵去探明地道情况,温特斯则在城里焦急的等待着消息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