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二章 獒犬-《钢铁火药和施法者温特斯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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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皮埃尔打定主意:“那就走!愿意走的跟着我,不愿意走就留下。”

    “就走!”安格鲁激动地跳起来。

    瓦希卡艰难地说:“血里火里咱们都肩并肩趟出来,你们要是走,我也走。”

    约好集合的地点和时间,逃兵们各自散去,回家准备干粮和其他东西。

    皮埃尔找到妈妈,却发现妈妈和妹妹已经为他准备好干粮、衣服和靴子。

    “走吧,孩子。”爱伦轻轻亲吻儿子的额头,解下圣徽挂在儿子颈上:“我们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
    斯佳丽也柔柔地说:“你走吧,哥哥,我会好好藏着牛和马,不让他们发现的。等你回来,咱们就有小马驹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狼镇的逃兵们再次集结,逃离家乡。

    来抓他们士兵扑了个空,大本汀和军官这才发现他们逃了。

    黄昏的时候,那军官带着六个骑兵从狼镇出发,踩着逃兵们的脚印追赶。

    夜雾在荒原上翻滚,在山谷中盘旋,舔舐着洼地和山崖。

    云雾弥漫的土岗反倒显得亮了许多,鸟雀在嫩草中争呜。

    月亮在芦苇和榛子丛生的水洼里划动,宛如一朵盛开的睡莲。

    “他们跑不了多远!”那军官回头催促手下:“快呀!赶快!”

    突然,一道绊马索从路中央“唰”地升起。

    那军官的战马绊在绳上,猛地向前栽倒,将背上的骑者狠狠甩了出去。

    军官摔得七荤八素,在土里滚了三四圈方才停下。

    另外三名反应不及的骑兵也被放倒,只有后面三名骑兵险而又险地勒住马。

    十几道人影从土路两侧的长草里跃出。

    他们不喊杀也不说话,沉默地制服摔在地上的四人。

    其他三名骑兵连刀都没来得及拔,就被拽下马。

    军刀架在他们脖子上,让他们不敢有动作。

    那军官肩膀耷拉着,显然已经摔断。

    他原以为不过是群丧胆的逃兵,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反击。

    军官异常冷静,试图说服逃兵们:“你们现在收手,还来得及。如果我死了,你们全家都要被株连。我会为你们说好话的。”

    另一名军士则在暴怒大骂:“你们这群狗杂种!好大的狗胆!”

    黑暗中的逃兵仍旧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在荒无人烟的原野上,只能听见军官颤抖的声音和军士的怒骂。

    “有跑掉的吗?”皮埃尔开口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瓦希卡确认。

    “拖到林子里去。”皮埃尔的语气仿佛在喝水:“别在路上留血迹。”

    军官意识到这群逃兵要干什么,他拼命挣扎,情绪变得失控:“你们就不怕全家连坐吗?我保证你们安全!别!别杀我!我为……”

    瓦希卡倒转刀柄冲着军官面门狠狠一砸,军官就哑巴了。

    萨木金如法炮制,那军士顷刻间也哑火。

    追兵们惊恐地发现,路旁的小树林里居然已经挖好了坑。

    “直接埋?”瓦希卡问。

    “不,给个痛快。”皮埃尔回答。

    瓦希卡抬手把军官抹了脖子,他很小心,没有让一滴血落在坑外。

    然后是军士。

    然后是其他人。

    一名骑兵吓得尿了裤子,苦苦哀求:“我也是杜萨克,别杀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杜萨克。”皮埃尔面无表情反问:“你不是也来杀我吗?我只想种地吃饭而已。”

    七个追兵的尸体被放进坑里。

    逃兵们把土填回去,小心翼翼把草皮铺回原位,像其他地方一样堆上枯枝和落叶。

    这里很快就会重现生机,植物会因为肥料的滋润更加旺盛地生长。鸟儿会在这里歌唱,老鼠会在这里做窝。

    “他说的株连怎么办?”瓦希卡问。

    “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,只会算失踪。”皮埃尔吩咐道:“把路上的痕迹清干净,把马蹄印引到远处去。”

    安格鲁走过来,惋惜地说:“那四匹马废了,只能吃肉。另外三匹还能用。”

    “带上它们。”皮埃尔挥手:“我们走。”

    树林里静悄悄的,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。

    只能隐约听到安格鲁伤感的声音:“可惜了那四匹马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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