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——去,回宫收拾收拾。” “陪我到上林苑,好生住上一些时日。” 满是轻松地语调,也惹得刘胜缓缓抬起头; 却见窦太后满是温情的看着刘胜,目光中,又悄然带上了些许不舍。 “既然是宗亲皇子,就都是要封王就藩,为国戍边的~” “伱们兄弟几个,也早就过了封王的年纪。” “趁着还没封王,陪我去上林苑待些时日,让皇祖母再好好看看小九······” “若不然,等真的封了王、就了藩,再回长安的时候,说不定我这瞎眼老婆子,就已经埋进先帝的霸陵了·········” 听闻窦太后这一番话语,安坐于窦太后身旁的刘胜,面上却是愧疚之色更深。 ——感受到祖母窦氏这热乎乎的关爱,再想到自己今天······ “孙儿这便回宫,收拾行囊······” 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,刘胜便也不再耽搁,只赶忙站起身; 趁着鼻尖的酸意,还没化作夺眶而出的泪水,刘胜便快速走下御阶,逃也似的朝未央宫小跑而去。 看着刘胜离去的背影,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窦太后,面上却不见丝毫恼怒之色。 “多好的孩子啊······” “却也能被皇帝,逼到这般地步······” “唉·········” 苦笑着摇了摇头,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唉声叹气,正要起身回寝殿,却见殿外,似是隐约闪过一道身影? “去,看看;” “是何人到了殿外,又驻足不入?” 弓着腰,眯起眼,仔细看了好一会儿,都没能看出那人是谁,窦太后便也索性坐回榻上,对身旁的宫人交代道。 不片刻,待那人被宫人引入殿,来到自己的身边,窦太后才笑着摇了摇头,请那人坐下身来。 “先生既然进了宫,又何必驻足殿外而不入?” “难道,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,让先生说不出口吗?” 轻声发出两问,窦太后也不由稍叹一口气,而后便自顾自低下头,似是随口一说道:“先生直说吧。” “只要不是有关梁王的事,我,都答应先生。” 听出窦太后明显冷下去的语调,那老者面色不由稍一紧; 但很快,那老者便缓缓摇了摇头,似是纠结般沉吟片刻,才终是摇头叹息着,从怀中掏出一枚竹制宫牌,递到了窦太后面前。 “先生这是?” “——还请太后,收回这块宫牌吧······” “老朽,实在没有脸面,再给太后讲述学问了······” 见老者这般架势,窦太后不由眉头一皱; 待反应过来老者,似乎并不是天子刘启的另一个说客,才又松开眉头,满是关切的将上半身稍一前倾。 “先生为什么这么想?” “难道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是我太过愚笨,让先生觉得,我这样的学生,实在没有教导的必要了吗?” “还是我女子之身,不可以学习黄帝、老子的学问呢?” 疑惑地询问声,却惹得那老者赶忙摆摆手,又不安的站起了身; 深吸一口气,又猛地发出一声叹息,那老者才抬起头,对窦太后深深一拜。 “我原本以为,我学了这么多年,早就已经把黄帝、老子的学问,研究的很透彻了;” “但前些时日,在和《诗》博世辕固的辩论中,我却连老子‘道法自然’的教诲,都全然忘记了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现如今,整个长安都在传:东宫太后的身边,有一个不学无术的老生,治的是黄老;” “老朽担心,如果再出入未央宫的话,会让宫外的人认为:太后身边,都是老朽这样不学无术的人······” 听到这里,确定黄生此来,不是想劝自己打消立梁王刘武的念头,窦太后才终于放下心来; 思虑片刻之后,便见窦太后笑意盈盈的起身,将黄生手中的宫牌接过,又亲手放回了黄生的怀中。 “——先生的学问,像东海一样深、像泰山一样高,这是毋庸置疑的;” “至于《诗》博士辕固,不过就是一个自持读过两天书,就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腐儒而已。” “先生大可不必将那样的腐儒,当做可以辩论的对手······” “这宫牌,先生还是收着;” “往后,先生也还是要多到宫里来,好好和我讲讲黄帝、老子的学问。” 说到最后,见黄生面上仍是一片羞愤之色,窦太后便也笑着直起身,随口补充了一句:“如果先生实在觉得心里别扭······” “那我也可以找个机会,好好教训教训那腐儒辕固。” “只是先生往后,可千万不要再妄自菲薄,让我这瞎眼老妪像过去那样,捧着一本黄帝、老子的著作,却因看不懂先贤之说,而感到苦恼了······” 不好意思,让各位大父久等了。 7号应该还是调作息,更新时间不是很能确定。 大概8号、9号左右,就尽量把更新时间确定下来,目前的计划是凌晨00:01、00:02发出来。 各位大父如果有意见,也可以畅所欲言。 再次为更新失期,对各位大父道歉:对不起(深鞠躬) (本章完) /133/133765/32204624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