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就算是孙儿多了些,一碗水不好端平,但也总会有个限度,并不会对其中的某个孙儿过于淡漠。 可对于生在皇家的刘胜、刘非,以及其他几位兄弟而言,祖母窦太后的宠爱,却是那么的珍贵,又是那么的令人‘受宠若惊’······ 甚至到了现在,刘非在十四五岁的年纪,才终于得到祖母的些许宠爱,就要立刻担心起长房的大哥,会不会因此感到不满的程度······ “唉······” 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喔~” “生在皇家的苦,也未必就比民间,那些生在农户,缺衣短食的孩子,所遭受的苦难要少······” 暗自发出一声感叹,刘胜也不由笑着摇了摇头; 思虑片刻,终还是长呼一口气,将手在大腿上一拍,顺势从躺椅上坐直了身。 待重新望向五哥刘非时,刘胜望向刘非的目光中,却仍那抹一尘不染的坦荡,和不带丝毫虚伪的亲近之意。 “五哥的担忧,我明白。” “程夫人、四哥的疑虑,弟弟我,更是亲身体会过;” “——甚至至今,都还随时随刻体会着······” 以一种自嘲的语气说着,刘胜也不忘苦笑着昂起头,朝凤凰殿的方向稍昂起手; 而后,便又见刘胜温尔一笑,伸出手,在刘非的大腿上轻轻一拍。 “但我觉得,五哥不需要因为这件事,而生出太多的疑虑。” “——因为皇祖母,只会宠爱那些实在、忠厚,没有太多小心思的人。” “无论是我们这些皇子,还是朝野内外的那些公卿百官、元勋功侯;” “只要是能和皇祖母亲近的,便无一不是坦坦荡荡的君子。” “所以,皇祖母对五哥的宠爱,也并不是因为我,而是因为五哥率直、爽真的性子,让皇祖母感到了喜爱。” 如是说着,刘胜又对刘非微微一点头,待刘非面上,再度挂上那标志性的憨厚笑容,才将手从刘非的大腿上收回。 而后,刘胜便慵懒的伸了个懒腰,顺势将双手举在了脑后; 作势要往躺椅上靠下去,脑后的手,却不着痕迹的指向了殿墙外,凤凰殿所在的方向。 “至于‘那边’那一家子~” “嗨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弟弟我原本也以为,我们得老实、本分,才能不被记恨。” “但我的经历,恐怕已经足以证明,‘那位’的心性,无论我们做什么,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了吧?” “无论我们做什么,恐怕都无法妨碍‘那位’,凭着自己的儿子母凭子贵,就生出莫名的怒火,来迁怒我们?” “既然是这样,那我们与其再小心谨慎,倒还不如随遇而安;” “她恼,就任由她去恼;” “反正过不了几年,我们就都要去关东就藩了;” “‘那位’就算是想秋后算账,也得掂量掂量自己,有没有吕太后的手腕······” 听到这里,刘非原本略带些忐忑的面容,也是逐渐平静了下来; 待刘胜道出这最后一句话,刘非的嘴角上,更是挂起了一抹心领神会的怪笑。 见刘非这幅反应,刘胜也是笑着长呼一口气,重新再躺椅上躺下身来。 “——再~者说了;” “比起‘那位’阴晴不定的性子,恐怕皇祖母的宠爱,才是我们兄弟几个,能真正信任的护身符?” “皇祖母在一天,就必然会护我们一天;” “饶是那妒妇,气的将凤凰殿砸成平地,有皇祖母宠爱,我们,也不必太担心······” 刘胜这最后一语,终是让刘非彻底平静了下来,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,才试探着问道:“那对皇祖母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在皇祖母面前,五哥就做最真实的自己便好;” “五哥的性子,我是再了解不过。” “只要五哥能像过去那样率直、爽真,且时刻不忘孝顺、恭敬,那皇祖母的宠爱,对你们宣明殿而言,就不会是祸患。” “非但不是祸患,甚至,会是意料之外的福分。” “毕竟,比起还没住进椒房殿的‘那位’,皇祖母,可是实打实住在长乐宫的当朝太后······” 试探的话语还没道出口,就被刘胜尽数给出答复,刘非先前稍悬起的心,也终是在这一刻彻底放回了肚中。 过去,那抹时常挂在脸上的率直笑容,也终于在这一刻,重新回到了刘非脸上。 “明白了!” “过几天,我就到长乐宫去,给皇祖母问安!” “到时候,小九可得陪我一起去?” 怎料刘非此语,却只引得刘胜苦笑着摇了摇头; 待刘非再次流露出忐忑的表情,刘胜才深吸一口气,再对刘非温和一笑。 “最近这段时间里,朝野内外,恐怕会有很多事发生。” “倒也不是不好的事;” “只是父皇、皇祖母,恐怕都会很忙碌。” “所以,五哥想找皇祖母,也得等过了这段时间,等皇祖母闲下来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毕竟,匈奴使团,就要到长安了;” “等匈奴使团一走,梁王叔,也大概就要回梁国了······” (本章完) /133/133765/32204632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