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见刘胜并没有继续纠结于楚王刘戊的罪名,申屠嘉心中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,便也不再纠结于此; 听闻刘胜此言,申屠嘉也只稍一思虑,便苦笑着点下了头。 “确实是这样。” “——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,陛下召楚王入京的消息,就已经早我一步,送出了未央宫;” “接下来,恐怕就当是楚王刘戊来长安,面对陛下的问责······” “只是我有些担心,如果楚王拒绝来长安,反而狗急跳墙,和吴王刘濞早早达成‘一起举兵’的约定······” “唉~” “提前撕破脸,恐怕叛乱会提前爆发,朝堂可以用来做准备的时间,也会因此大大缩短······” 听闻申屠嘉这一番满是苦涩,又略微带有些许抱怨嫌疑的话语声,刘胜纵是心绪纷杂,也不忘强挤出一丝微笑。 “如果父皇争气一些,不被晁错那样志大才疏的人蛊惑,老师也就不用这么心力憔悴了。” “但父皇的性格,我们根本无法改变;” “晁错受到父皇信重的事实,我们也同样无法改变。” “所以,老师与其为此感到遗憾,倒不如,直接以‘吴、楚必反’为前提,来做接下来的安排。” “——眼下,老师还在,父皇和晁错,就已经显露出了‘捅出天大的篓子’的征兆;” “如果没有老师镇着场子,就凭父皇和晁错二人,只怕我汉家,是要出大问题的······” 一番半带真挚,半带恭维的话语,也是惹得申屠嘉腼腆的讪笑起来,甚至还不自然的用手抹了下嘴。 待抬起头,看见刘胜那浅笑盈盈,又写满真挚的神容,申屠嘉才笑着叹了口气,也终是无奈的点下头。 “确实是这个道理。” “吴国的反叛,是早在《削藩策》问世之前,就早已注定的事。” “至于楚国,即便没有楚王刘戊这件‘罪状’,单就从地理位置来看,吴王刘濞只要起兵,也必然会带上楚国一起。” “——区别只在于:楚王刘戊,究竟是主动和吴王刘濞联合,还是被动的被吴王刘濞裹挟。” “这两者,对长安朝堂而言,根本没有什么区别······” 说起正事,申屠嘉也是重新正了正面容,简单讲述起自己的计划来。 总结归纳下来,其实就是一句话:能少反一家,就争取让宗亲诸侯少反一家; 尽量将叛乱控制在‘吴楚二国之乱’的程度,以吴、楚两个大国,来对其他的小国杀鸡儆猴,在兵不血刃的前提下,达成《削藩策》原定的所有目的。 对于这些具体方案,刘彭祖、刘胜两兄弟自然是不敢多插嘴; 只能是申屠嘉每说一句,兄弟二人便崇拜的对申屠嘉一点头。 待申屠嘉将自己的新计划,对兄弟二人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,便是申屠嘉自己,显然也多出了不少底气; 毫不客套的示意兄弟二人‘自便’,便独自埋首于案前,开始奋笔疾书,草拟起新的策划书来。 见此,兄弟二人自也识趣,恭敬的道别申屠嘉,便踏上了回宫的路。 只不过,在走出故安侯府的一瞬间,刘彭祖便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疑惑,对刘胜发出了自己的疑问。 “阿胜,是不是已经猜到······” 怎料话才刚说一半,刘胜便面色嗡然一沉! 那阴森、阴戾,又讳莫如深的面庞,饶是和刘胜从小一起长大的刘彭祖,也不由暗下稍打了个寒颤! 却见刘胜神情阴森的扫视一圈左右,又深深凝望向刘彭祖目光深处,足足看了有三息; 待刘彭祖被这摄人的目光,盯得都有些不自在了,刘胜那冰冷如霜的声线,才终于传入刘彭祖耳中。 “宗亲诸侯绝~对绝对不能犯的滔天大罪,只有一个!” “这个罪,只要是犯了,就断然没有活路可言!” “也只有这个罪,会让父皇怒火冲天,甚至连《削藩策》都要暂且放在一边,要专心处理楚王刘戊!” “但这个人神共愤的罪,我们这些宗室,却绝对、绝对不能道出口······” 看着刘胜以一种严峻到几近扭曲的面容,道出这番令人无限遐想的话,刘彭祖面上惊疑之色,也终化作一阵无以言表的讳莫如深······ “阿胜是说······” “——嗯!” 不等刘彭祖说出那令人羞于启齿的罪名,刘胜便又一次抢先开口,制止了刘彭祖继续说下去。 而后,刘胜便将目光缓缓收回,神情满是阴戾的低下头去; 一边朝着前方走去,嘴上一边不忘提醒道:“这件事,兄长今天知道了,明天,就必须从脑海里抹去!” “因为这个罪,颠覆人伦孝悌,甚至还会让我刘氏,蒙上千百年都无法洗脱的耻辱!” “——楚王刘戊,死定了!” “——楚王一脉,嫡系必绝!” “但直到他刘戊变成枯骨的那一天,他犯下的滔天大罪,也绝对绝对,不能出现在任何人的口中······” (本章完) /133/133765/32204635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