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八四章 我爹?那何止得骂他,更得骂醒他-《三国:关家逆子,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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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咕咚”一声,廖化咽了口口水,这话他关麟敢这么念,可他廖化哪敢说呀?

    不就是打个襄樊,至于么?

    这是父子间又要干架的节奏么?

    廖化连忙张口,他想劝。

    “四公子…这…这…”

    “廖主薄,你什么也别问,我既能料准文聘会去烧船,就能料准老爹打襄樊会败的很惨,会把他和关家军一股脑的给全干没了!你就只管把我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他,让他别瞎浪,老老实实趁着文聘这个‘江夏铁壁’不在,去取了江夏以北,如此…进可直接取南阳,退也可使得襄樊孤立无援,这才是他现在该做的!只要稳住,就特么赢了!”

    呃…

    廖化听着关麟的话,他冷汗都要流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感觉长这么大,就没流过这么多汗…

    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,廖化产生了一种错觉,到底关羽与关麟,谁是爹?谁是儿子啊?

    怎么这“儿子训爹”跟“爹训儿子”似的!

    这反了吧?

    当然…

    关麟“逆子”之名,廖化是早有耳闻。

    关麟与关公剑拔弩张、针锋相对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

    廖化也听说过,甚至…这“逆子”还逼着关公下过罪己书。

    可…那终究只是传闻,廖化始终不能相信,这世上,还有人能不“孝”到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可…

    今儿个,他委实是小刀划屁股——开了眼了!

    什么“老爹瞎七八嘚瑟;”

    什么“简直是脸都不要了;”

    什么“让他别瞎浪;”

    这是儿子能说老爹的么?

    就是老爹不是关公,也不该这么言辞锋利吧?

    退一万步说…

    关麟敢这么说,他廖化敢当着关羽面这么说嘛?

    顿时间,廖化只感觉…脖颈间一阵发凉,就像是青龙偃月刀再朝他打招呼。

    ——凉飕飕的…

    当即…廖化捂住了耳朵,“四公子若有信,我可以帮伱带到,可带话的事儿,劝关公的事儿…你还是另请高明啊,这活儿…我可干不了。”

    怂了…

    的确,不是每个人都有关麟那般直面关公怒火的勇气。

    更多人不用关公的怒火,只一个眼神,就蔫了…

    这…

    关麟望向廖化,略带一丝惆怅,其实他本人去是最好的,反正损老爹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   怎么让老爹面红耳赤,怎么让他羞愧难当,怎么让他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。

    关麟有着丰富的“战斗”经验。

    可…长沙距离江夏还是太远了,七百里加急,他浑身会散架的,那咋办哪?

    正值疑惑…

    却听得一个声音突然传出。

    ——“我去!”

    关麟寻声望去,是诸葛恪…

    他挺直了腰板,一丝不苟道:“我可以跟廖主薄一道去,此间有水路,也有陆路,我骑术还不错,能跟上廖主薄的马,廖主薄不敢说的话,我可以替四公子转达。”

    诸葛恪就是对关麟太好奇了。

    对他写的《原道》好奇;

    对他那思路清奇的砸缸更是好奇;

    对他能精准预判出文聘烧船的想法,简直好奇到了极点;

    如今…关麟说出这么一番“言辞锋利”的话,诸葛恪先是惊讶,可很快,他就释然了。

    他意识到,这位关四公子的想法似乎从来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而这,也是他们之间在眼界上巨大的差距。

    诸葛恪渴望了解关麟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般渴望过。

    他要找到他与关麟眼界上的差距,要解答阻隔他进步的那口“缸”究竟是什么?

    那么…

    他就必须参与到关麟这等“不可思议”的行动中,从这些行动中寻找到答案。

    嘶…

    关麟也没想到,诸葛恪竟是主动请缨。

    这太让人意外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好了?”关麟已经写完了竹简,一边将竹简卷起,一边问诸葛恪。

    诸葛恪重重的点头,“总不能一只待在井中,坐井观天吧?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,让关麟对诸葛恪的评价顿时高了不少。

    他点了点头,拍了拍诸葛恪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我看好你…”

    讲到这儿,关麟不忘提醒:“至于…我爹的话,你不用怕他,你就把他当成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好了,你是我的人,他不敢动你…”

    莫名的,关麟的这一番话,特别是那句“你是我的人,他不敢动你”,考虑到对方是关羽,这让诸葛恪感觉十分霸道。

    言及此处,关麟则是顿了一下,接下来的话却突然严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——“琅琊少年哪,我还是得嘱咐你几句,你务必语气一定要足够冷,足够狠,你要气场上压住我爹,就跟我亲口说一个样儿,一定得让我爹放弃进攻襄樊,改攻江夏,若他一意孤行…”说到这儿,关麟将手中的竹简重重的塞给他。

    “若他一意孤行,你便将这封竹简中的内容念出口。”

    诸葛恪并不知道关麟这封竹简的内容。

    可张星彩却是心如明镜,这又是一封…让关公下罪己书的竹简哪!

    张星彩已经能想到,二伯一旦听到这封竹简中的内容时,他的表情,他的脸色…他那跌宕起伏胸脯处,呼之欲出的怒火中烧。

    “——咕咚”一声…

    张星彩咽了口口水,而此刻的廖化摇着头,无奈的领着诸葛恪去挑马。

    糜阳也拱手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一时间,这诺大的房间只剩下关麟与张星彩两人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,张星彩才忍不住开口问:“云旗弟纵是劝二伯,只需陈明缘由,算上你此前预判立下的大功,若然理由充分,言之凿凿…二伯断不会拒绝的吧?何必…又要如此针锋相对呢?”

    讲到这儿,张星彩眨巴了下眼睛,又补上一句,“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的呀!”

    随着张星彩的话音落下。

    关麟“唉…”的一声长长的叹出口气,这次还真就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他低声感慨道:

    “星彩姐,你如何了解我爹呢?”

    “我爹这人就是太自负了,劝…能劝他的人都在成都了。与其让我他,还不如狗血淋头的骂他一顿,不放狠话、不驳斥他、不把他骂的幡然醒悟…他就会永远的钻在他自己那个牛角尖里,一意孤行,置三军将士于不顾,我何止得骂他,更得骂醒他呀!”

    这…

    张星彩大眼睛连续的眨动,似乎关于这一对“关家父子”的事儿上,她插不上嘴,也无法评判谁对谁错。

    不过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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