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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平常生活中,老母亲讲话,儿子不听,本来就是寻常之事。尤其是放在庶民寻常百姓家里,连根鸡毛都算不上。
就是在齐王本人看来,这也算不得什么。
他只觉得,自己老母记性不好。
而且史家记录这件事时,指明是齐王自己说没有听清楚。
可是,一个国家,君王重用哪个臣子,决定的是国家的兴衰荣辱和成败!
堂堂一个君王,居然在这种大事上,闹出这样的笑话来,自然是拉低了天下诸侯王的下限。
甚至于齐王建当初到底是压根不上心没有听进去,还是君王后气若游丝,说话声音太小,所以齐王建没有听进去。这两种情况看着没啥区别,性质却截然不同。
作为背负着一个国家兴衰的人,承担着国内百万民众生计的王,田建在面对这样关系到国家兴衰的事情时,他的表现简直是拉低了整个战国末期诸侯王的下限。
这段时期,诸侯国因为国中内部腐败,国势都已经走上下坡路。除了秦国蒸蒸日上,其他的国家内部都是一片乌烟瘴气。
只是其他国家的诸侯王,虽然知道国中情况江河日下,但是也愿意奋力一搏。远离奸臣,重用能人,亲近贤士,知道自己不行,还是努力动脑想办法。
可是齐王,他好像是完全不了解当时天下的情况,对国际局势一无所知。
像臣子任用这种事情,他表现得如此轻慢。
没有把君王后的告诫记下来的齐王,从这以后,就开始充分发挥那双大耳朵不好使的用处。
忠臣劝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,奸臣只要说几句,立刻屁颠屁颠跟着去执行。
久而久之,整个齐国上下都乌烟瘴气的。
直到现在,齐国的朝堂之上,群奸林立。干正事的没有几个,都是忙着敛财的。
可是,这样一个昏庸无能之主治理下的国家,按道理来说,齐国内部应该乱得不得了。
可是眼前看到的景象,却让张良感到吃惊。
整个齐国境内呢,那是一片繁华景象。
临淄城――
大街上,那真的是鼓锣喧天,人声不绝。车马如流水,前后相接,从早到晚不间断。马车和马车互相追尾,共同排在街道上。
到处都是娱乐场所,男男女女,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,东走几步,是卖布、贩席、织履者;西走几步,是牵着羊、鸡贩卖者;北走几步,又是杂耍戏表演。
这些表演边上,聚满了人。
他们表演的东西非常多,滑稽表演、斗鸡、摔跤、杂技、舞蹈等。
当然这其中,最受大家欢迎的是――俳优表演。
这个时期,王公贵族常蓄养俳优进行说唱逗乐表演。
俳优一般是男性,特别是体型矮小的侏儒,他们更容易引人发笑。
除此之外,就是杂技表演。
就是张良他看到这些,也忍不住停留下来看乐子。
这些行走江湖卖艺的人把两根比身体长一倍的木棍绑在小腿上,一边快步走一边依次将七把剑抛到空中,接住落下的宝剑后继续往上抛,七把剑在空中形成一个绚丽的椭圆。
他们一边表演,一边赚钱。有时候还会和同行互相比试一下,哪家的技术更加精湛。
往南走走,那就是女闾――妓院。
成排成排的二层阁楼,上面站着姿容俗气的女子。登高而呼,只为城楼下男子兜中金币。
除了繁荣的商业活动,齐国的百姓们似乎整个国家都在没日没夜举行娱乐活动。
他们晚上也不熄灯,夜市延续到很晚。
白天的时候,很多人在街上吹竽、鼓瑟、击筑、弹琴、斗鸡、走犬、六博、蹴鞠,比其他六个诸侯国的都城加起来还要热闹。
男子赤膊,女子衣着不得体。完全没有约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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