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兵役制VS募兵制-《我公子扶苏,请始皇退位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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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 不是只有缭一直在忍冯去疾,冯去疾也一直在忍缭啊。

      其他人看得都胆战心惊的,他们倒是想说话,可是插不上嘴。

      “好了。二位。”扶苏看不下去了。“二位都是为了帝国好,开诚布公地说实情,这是好事。会议继续。”

      缭的衣袖微微颤抖,他说军制的事情,冯去疾和他扯什么民生劳动的事情,一码归一码啊。

      蒙恬看缭在撩袖子,在后低声道,“国尉,陛下和众多大臣都在这里呢。”

      缭望了望皇帝,这才作罢。

      “前面说的两种,都是过去已经使用过的兵制。”

      “第三种是募兵制。这个大家也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  “土兵由政府出钱、物招募而来。这样的士兵并不是随手就可以在乡野之地找到的,反而因为人数稀少,而且需要专业训练培养,因此在这种制度下,士兵成了一种特殊职业。”

      “政府为了保持军队的稳定性,常常把花钱招募来的军士单独入籍,不许逃亡,甚至规定要他们父死子继、兄终弟及。”

      冯去疾听缭的介绍,他反对兵役制度,而征兵制又早就过时了,那就是只有募兵制可以选了。

      “莫非国尉想要使用募兵制,废除兵役制?魏武卒就是这般,但是魏武卒最终是败给了我大秦锐士啊。”

      对此,尉缭却指出,“魏武卒的衰亡,是因为魏国实力衰弱了。如今秦国正要经历一个过渡转型,帝国需要的是休养生息,民不可以再当做役夫一样强行征用使用。”

      “而且魏武卒之所以后期衰弱,原因就在于打造魏武卒的成本非常高昂。”

      “魏武卒是重兵装甲部队,在装备购置、维护上的成本要求非常高,花费巨大。”

      “而由于魏国当时战略上的失误,国家财力、物力上遭受了巨大损失,魏国已经逐渐开始不能满足魏武卒的巨大花销。”

      “另外,魏武卒对士兵的选拔要求非常高昂,而且魏武卒的中坚力量都是那些战力丰富的老将。”

      “在一次次战争失利后,这些中坚力量损失严重,而要再想培养出之前那样强盛的魏武卒,不仅周期要求长,就是当时魏国日渐衰落的国力也是不允许的。”

      “再说了,兵制只有五十年。时一变,事也要变。我们只需要把今天该做的事情做好,至于后来的事情,莫要贪大求全,小心满盘皆输。”

      缭一直都很反感秦始皇的宏阔高远梦想,梦想高远到都万世了,欲望膨胀,能有什么好果子吃。

      还不如跟着扶苏呢,起码扶苏不追求万世。

      冯去疾再次反对,“我们今天为什么要多辛苦一些,为的就是让后来人少辛苦一些。”

      “那只是丞相的一厢情愿罢了。丞相有没有问过民众,他们愿不愿意为自己的下一代背负;丞相有没有问过下一代,他们想要的就是躺在我们的功劳簿上?”

      冯去疾正色,“荒谬。自古以来,前人栽树后人乘凉。站在我们这个位置,本来就是要为国家的百年大事规划,至于那些基层的小事情,都是郡守、秦吏们负责的。”

      “照丞相的意思,今天只管今天的事情。那就是要我们只顾着今天花天酒地,不管后人死活了。我们总得给后人留点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  “别看今天我们这辈人有多辛苦,等到后人享受到了和平,享受到了便利,到时候他们就会懂得感激我们这些祖先。”

      冯去疾就是,太听话了,太听秦始皇的话了。

      大家听着听着,仿佛感觉太上皇跟他们坐在一起。一个个都觉得浑身不大舒服。

      李信也觉得有些不对味儿,‘怎么感觉左丞相这么自大啊,越是自信满满反而让人听着感觉不靠谱。’

      这时候,扶苏的声音幽幽地从上方传来。

      “丞相为后人思虑,本来是尽职尽责。不过今日商议的,只是朕在位期间的政策。”

      “因为,朕不相信,朕走了之后,朕的政策到了其他人手中,还能执行。所以那些更为长远的规划什么的,还是暂且搁置吧。”

      扶苏真的很讨厌动辄说什么大话,可是实际上却连一丁点实在的事情都无从承诺兑付的人。

      嬴政是,冯去疾也是。

      “我们尚且不能解决今天的贫富之差越来越巨大的问题,为什么要去考虑下一代的百姓在何种体制下生存呢?”

      “我认为国尉列下的五十年军制,比较适应当下时代。”

      冯去疾环绕四周,都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。而尉缭那边则有皇帝,丞相王绾给他站台。

      左相不免心中感到不喜。

      冯劫看到了父亲的难处,他理解父亲。但是新帝继位,首先就是反对秦始皇的铺张浪费做法,恢复谥法。

      而父亲则始终沉浸在几十年跟随秦始皇的那种政治氛围之中,一张口就是要规划百年、千年的事情,恨不得他们这一代人把后面几辈子人的差事都给干完。

      方才缭问冯去疾,他是否问过后人的想法。让他这个儿子感到惊讶的是,他父亲罔顾事实,却又坚定的认为,后人一定会感激前人的。

    
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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