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让她心底,对这位同僚的看法有了些许改观,最初时,在衙门里听到出了个妖孽,她是不服气的。 因为,她自己在修炼上,也是个公认的天才,不然,也难以在镇抚司立足。 即便有老爹的庇护,但在这个封建礼教的世界里,一个女子,想要获取到一些东西,总要付出更多的努力。 她的样貌继承了母亲,性格却颇肖其父,是个很骄傲的女孩。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…… 额,总之,对齐平这个崛起的妖孽,是不服气的。 所以,当初东苑的案子,才跟了上来。 后来,更平调过去,想的,便是与他较量一番,但总是输多赢少…… 不只什么时候,看法逐渐改观,从认可少年的聪慧,以及天赋,到现在,发现他真的也很努力。 每天几个时辰的吐纳,日日不辍,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 然而对齐平来说,却是风雨无阻。 她以为,是少年坚毅。 但只有齐平自己知道,只是因为失去过一段人生,所以才对新的生命倍加珍惜。 不知不觉,她闭上了眼睛,发梢越过了两人间的红绳。 …… 营地的另外一边,向小园也躺在篝火旁,却是望着少年所在的方向,眼神中,有些失落。 “妹子,睡吧,那不是和我们一个世界的人。” 二郎不知何时走过来,手里是一条毯子。 向小园蜷缩起来,将自己埋在毯子里,眼圈发红。 是啊,就像二哥说的那样,那般年轻,便外出历练的修行者,家室必然不凡。 与在江湖厮混半生,才勉强得了一门吐纳法的父亲,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修士。 更不要说自己。 况且……人家恐怕也不是真正的兄妹,而是师兄师妹……结伴游历江湖,正是小说话本里的传奇故事。 这一晚,向小园失眠了。 …… 京都。 皇宫里,御书房灯火透亮,身材修长,凤仪翩翩的皇帝伏案,眼神中满是疲惫。 桌案上堆着许多折子,不少都是密折,是需要他亲自批阅的,更不要说乱七八糟的琐碎。 与很多人想象中不同,皇帝处理的,很多都未必是什么宏大议题,而是鸡零狗碎的小事。 比如某个州府,下辖的村县有人拾金不昧,地方官都会洋洋洒洒,写一篇折子,呈送上来。 目的么,无非是以小见大,表现自己治理有方,皇恩福泽,百姓路不拾遗……顺便再树立个表彰模范。 这都是好的,最怕的,还是那种请安贴、谢恩奏折,全篇废话,更甚者问陛下您近来吃的可好,睡得可香? 看得人心神烦躁,却又不得不看,以免错过消息。 “呼。”皇帝御笔朱批完,疲倦地靠在椅上。 御书房门开。 一名小太监端着托盘进来,上头是精美的官窑瓷碗,热好的牛奶。 冯公公接过,先打开来,用小勺子,盛出一点,准备单独喝了,确认安全,再递给皇帝。 以他的修为,任何毒药,都逃不过一只法嘴。 然而,今日却有些不同。 冯公公喝下后,眼神一动,有些诧异。 看向小太监,问了什么,待后者回答,方才了然。 “冯安,怎么了。”皇帝听到动静,问。 老太监笑容满面,将托盘端来: “老奴只是惊讶,今日这牛奶,味道好了许多。” 皇帝好奇,却不抱希望,这年代缺乏相应手段,即便是皇帝,喝到的牛奶也难掩腥味。 虽是这般想,但仍是捏起汤匙,喝了口,入口瞬间,皇帝便是一怔。 惊讶地仔细看,确认是浓白的纯奶,并无杂色,又喝了几口,干脆端起来,一饮而尽,旋即方畅快道: “腥膻之气的确大减,反而甘甜许多,是御膳房改了什么配方么?” 冯公公笑道:“是加了糖。” 皇帝不信,黑糖红糖,色泽极浓,岂会看不出,且口感粗粝,他并不喜。 冯公公解释: “是长公主殿下,今日来了皇后娘娘宫中,听闻陛下嫌牛奶腥膻,命人取来白糖与冰糖,一个色泽纯白,一个几乎无色,融入其中,方有此效。” “哦?竟有此奇物。”皇帝惊讶: “永宁有心了,不知如何得来,朕却不知。” 冯公公笑道:“那得问公主殿下,或皇后娘娘了。” 皇帝颇为意动,起身道:“摆驾坤宁宫。” 皇帝晚上住哪里,往往会提前通知,妃嫔们好做准备,但也有临时决意的。 今夜,本无侍寝安排,这便是临时起意了。 “是。” 一行人出门,很快抵达皇后住处,却见宫门口,还停着几辆马车,以及众多仆从。 见皇帝到来,慌忙行礼。 “咦,今晚皇后宫里却是热闹。”皇帝惊讶,迈步进院,便听到房间里稀里哗啦的搓牌声。 以及欢声笑闹。 表情愈发古怪,拦住通禀的宫女。 皇帝掀开门帘,就只见,厅内摆着一张方桌。 雍容华贵的皇后、文雅有书卷气的永宁、妖艳的胡妃,以及另外一名妃子坐了一圈,群芳荟萃。 “哎,我上把是手气不好,这轮可要赢回来。” “不行,我去洗洗手,转运。” 交谈议论。 “咳。”皇帝一声清咳,搓麻四人组一怔,抬头望去,当即起身相迎:“陛下!” “您怎么来了,也不差人提前说一声。” 皇帝一脸古怪,看着那麻将牌,目光落在笑容文雅,气质大方的长公主脸上,好奇道: “永宁,此物莫非也是你带来的?与那白糖一起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