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们给晁错提供的罪证,就算暂时没有让长安的皇帝动怒,但因此治罪关东各家宗亲诸侯,也不过是早晚的事。” “区别只在于:如今的长安朝堂,在老贼申屠嘉的镇压下,将其他宗亲诸侯暂时搁置,打算专心致志的对付大王一人而已。” “可即便是这样,大王也还是可以将这些事,告诉那些宗亲诸侯;” “尤其是齐、淮南两系的诸侯们。” “——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的道理,想必他们,也不会不明白······” 听闻应高此言,吴王刘濞的面容之上,也随即涌上一抹淡然。 稍一摆手,便见吴王刘濞望向西方的目光中,再次带上了先前那抹深邃。 “齐系、淮南系,都已经被打断了脊梁;” “就算他们愿意和寡人一同起事,也根本无法提供太大的帮助。” “如果他们愿意起事,那当然最好;可若是他们不愿,寡人也不会觉得遗憾。” “寡人真正在意的,是楚王,和赵王······” 说到这里,刘濞也不由嘿然一笑,眉宇间,也带上了满满的戏谑。 “楚王刘戊,将元王一脉的名声,败坏了个一干二净,楚元王刘交的德行,刘戊是一点都没学到。” “既然敢做下那般丑事,刘戊,便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。” “——就算他自己不愿意,寡人也有的是办法,让他乖乖起兵。” “但赵王,却让寡人有些担心了······” 说到此处,刘濞也终是回过身,步调有力的朝身后的殿室走去。 走到王位前坐下身,待应高也落座于自己身旁,刘濞,才终又是悠然发出一声长叹。 “唉······” “想当年,我也曾是太祖高皇帝引以为傲,为朝野内外交口称赞的勇武之人。” “就连当时的吕太后,都曾夸赞寡人,是刘氏宗亲当中,唯一一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。” “也正是凭借这样的能力,和平定淮南王英布的武勋,寡人才得以被太祖高皇帝,封到这荆吴蛮荒之地。” “——为的,也是戒备南方的赵佗,和东海、闽越的南方异姓外藩。” “但在吕太后驾崩之后,旁支入继嫡宗的这一脉,却实在是欺人太甚······” “就连寡人的王太子,都被如今,那个沐猴而冠,在未央宫号令天下的小人,活生生砸死在了长安街头······” 说到伤心之处,花甲之年的吴王刘濞,也已然是一副老泪纵横的神容; 而在刘濞身前,听闻刘濞这一番话语的应高,却是暗自思考起了赵王的事。 按照先前,刘濞和应高的谋划,楚王刘戊,必然会因为那件丑闻,而被长安明正典刑! 除此之外,齐系、淮南系各路诸侯,也都会因为五花八门的罪名,而被长安削夺封土。 比如胶西王刘卬,罪名是私下买卖官爵; 齐王刘将闾,罪名是在王宫中蓄养死士、私藏甲胄; 而赵王刘遂的罪名,无疑是各家宗亲诸侯当中,仅次于楚王刘戊的存在。 ——暗通匈奴,居心叵测!! 而这些罪名······ “大王。” 心中有了主意,应高便试探着开口,打断了吴王刘濞,对死去的王太子刘贤的思念。 待刘濞泪眼朦胧的看向自己,应高的面容之上,也不由挂上了一抹轻松地笑容。 “大王;” “各家宗亲诸侯的罪责,都已经被我们透露给了晁错,晁错,也肯定将这些罪证,交给了长安的皇帝。” “眼下,虽然长安的皇帝没有发作,但这些罪证既然到了长安皇帝的手中,那这些罪名,都早晚会给关东的宗亲诸侯们,召来家破人亡的大祸!” “至于赵王刘遂,私下同匈奴人交易,将朝堂明令禁止的铜器、盐茶,乃至武器卖给匈奴人,这都是确有其事的;” “就算现在,长安皇帝不治罪,将来也一定会借此,来削夺赵国的土地,甚至是直接废黜赵王的王位。” “所以臣认为,大王应该立刻派出说客,去劝说赵王: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,先下手为强!” 此言一出,刘濞的面容之上,也随即涌上一抹思虑之色; 片刻之后,便见刘濞缓缓点下头,又略带疑惑的望向应高。 “派说客?” “——卿的意思是,卿不愿意替寡人,去劝说赵王?” 却见应高闻言,只满是坦然的摇了摇头,对刘濞再拜。 “劝说赵王,并不是什么难事。” “只要有人告诉赵王:长安皇帝知道了赵王,和匈奴人之间的事,赵王就必然会同意起兵,和大王一同起事。” “至于臣,恐怕要去一趟胶西国,替大王,争得胶西王刘卬的支持······” 温和一语,却惹得刘濞面上疑惑之色更甚。 “胶西国?” 满是疑惑地一声轻询,惹得应高又是一笑,将自己的看法,毫不保留的摆在了刘濞面前。 第(2/3)页